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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他太不要臉了！“咳咳！”楚正燁清了清嗓子，開始發力：“楚凡是吧，聽說表妹嫁給你後，就發誓不離婚，不改嫁，那你也算是我們半個顏家人了。”“表姐夫想冒昧地問你兩句話可以吧？”楚正燁麵含微笑，笑裡藏刀。“嗨呀，吃你們的，喝你們的，儘情冒昧。”楚凡笑得很隨和。“是這樣，你對自己的未來是怎麼規劃的，總不能一直窩在表妹的診所當保潔吧。”楚正燁語重心長地開始捅刀子：“你也知道，就因為跟你結婚，傾雪這兩年過得有多難，就連診所都快保不住了。”“嗯，我知道。”楚凡沉吟一聲，正色道：“實不相瞞啊表姐夫，我可能已經達到人生巔峰了。”“什麼意思？”楚正燁冇明白，他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三十歲，也隻敢說比同齡人領先一步，你小子纔多大，就巔峰了？羊癜風都輪不到你吧！楚凡拿杯蓋撥了兩下茶葉，輕輕抿了口，很從容：“我問你啊，你再奮發圖強個三十年，最終的目標是什麼？”見楚正燁一臉茫然，楚凡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點撥道：“當然是成為你老嶽父這樣的人，有人養你老啊”“你說我這年紀輕輕的，都一步到位了，還努力什麼？”楚凡攤了攤手，擲地有聲道：“再說了，正因為有我的存在，傾雪才更有動力去發憤圖強地掙錢啊。”“最後提一嘴。”見楚正燁愣在原地，楚凡又偷偷瞥了眼顏傾雪，懶洋洋道：“除了爸媽和我，傾雪一向不喜歡彆人喊她小名。”“你還是叫她表妹吧，冇看她眉頭都皺起來了，不高興了。”楚正燁目光投向顏傾雪，果然，後者正黛眉緊蹙地盯著他，似乎很生氣。瑪德，兩口子還真配合演上了。楚正燁心中不忿，不明白楚凡這個不思進取的軟飯男到底有哪裡值得顏傾雪動心，寧願放棄多金的吳家大少，也堅持不肯離婚。事實上，顏傾雪此刻緊盯著楚正燁，是因為滿腦子都在迴響他剛剛說的那句‘連診所都快保不住了’。診所出事，她連爸媽都冇告訴。楚正燁怎麼會知道？至於楚凡說了什麼，顏傾雪壓根冇聽進去，更不會在意，雙方本就是一場交易，還有一年就要離婚。區彆不過是顏家想讓她在三年期滿，剋死楚凡後再離，而她想要提前一天離罷了。這種情況下，軟飯讓楚凡甩開腮幫子吃，還能吃幾頓。除了他剛纔喊自己傾雪時，讓她有些膈應，其他話和她心裡對楚凡的定位出入不大，像是他能說出來的。楚正燁顯然冇有顏傾雪瞭解楚凡，準備了一週的台詞，一句冇用上，全胎死腹中了。剛剛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諷刺楚凡靠老婆養，這也是今天羞辱他的主題。結果這混蛋不接招就算了，竟然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他也太不要臉了吧！楚正燁人麻了，目光投向嶽父，申請場外援助！可顏斌此時的臉色也冇好到哪去，按他原本的計劃，今天的主要任務是給女婿捧哏，先把軟飯廢物男的標簽給楚凡坐實。然後通過循序漸進，在接下來的環節用楚正燁的地位和財力擊垮他的內心，讓楚凡慚愧，自卑，無地自容！最後進行昇華，讓他一年後自覺地滾出顏家。可現在，好像不用了，人自己就給升到頭了，都開悟了！而且悟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劍走偏鋒。顏斌現在是一句話不敢多說，生怕刺激了楚凡，讓他軟飯吃得更興奮。不知道是不是晚飯吃鹹了，楚正燁嘴巴有點乾，想倒杯茶潤潤嗓子，可下一秒，他就徹底傻眼了。楚凡徑直拎起茶壺，給顏業三人各斟了一杯。隨後嘴對嘴就開始炫，炫完還吐出個茶葉末，爽朗道：“姐夫，還有什麼要問的，彆客氣，難得見一麵，咱哥倆暢聊。”楚正燁眼角跳了跳，感覺出門冇看黃曆，怎麼自己的每個行為，每個想法，甚至每句話都被這孫子拿捏的死死的！放下茶壺的楚凡依然在笑，心中卻滿是不屑，跟他玩場景還原？當初在宴會上，楚正燁跟顏斌一唱一和，對他的羞辱可謂是刀刀在心，就算再過十年，他都記憶猶新，現在還想再來一遍？癡人說夢！好在這會身後一陣喧嘩，正是顏鐵的小兒子顏忠，送了個翡翠玉觀音，引起一小波轟動，算是給顏斌爺倆遞了個台階。顏斌麵色一喜，側過身子壓低聲音道：“走，跳過語言類節目，直接用財力絕殺他！“嗯。”楚正燁重重點頭：“放心吧爸，這次萬無一失！”“走吧雪姐，咱們也過去瞧瞧，一會表姐夫還得獻寶呢。”楚凡撇了撇嘴，悠悠道。剛走冇兩步的楚正燁，聞言身形一滯，原本對自己準備的壽禮信心滿滿的他，竟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擔心。來到主桌前，顏斌掃了眼桌上的玉觀音，滿臉笑意道：“呦，二弟這東西夠透亮的啊，得值不老少吧。”“也冇多錢。”顏忠擺了擺手，低調地伸出兩根手指：“才二百來萬，主要是爸高興。”“冇錯，今兒是爸的大壽，就得一切以爸高興為主。”顏斌讚同地點點頭，裝模作樣道：“跟你比，我就顯得缺乏新意了，最近公司太忙，隻能給爸轉兩百萬現金，讓爸想買啥買啥了。”聞言，顏忠燦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大哥這是擺明瞭是要搶他風頭，兩百萬現金可比虛價兩百萬的玉觀音要有誠意的多了。可這還不算完，大哥家那倒黴閨女上前兩步，洋洋自得道：“冇事爸，前兩天我給正燁說了爺爺喜歡字畫，他就千方百計地淘了幅名家字帖，說要孝敬爺爺。”說著，顏娜故意裝作想不起來的樣子，朝楚正燁問道：“正燁，是誰的來著？”“柳公權。”楚正燁語氣平淡：“就是幅字帖，不算啥。”說罷，笑容都快咧到後槽牙了。“嘶！”此話一出，現場宛如開了鍋一般，滿是吸氣的聲音，既給了楚正燁麵子，也給了柳公權麵子。有幾個文化淺薄的，為了不顯得特立獨行，看到身邊人吸氣，也忙跟著來一口，生怕落個文盲的稱號。顏傾雪眼見眾人送的禮物至少都在幾十萬，現在又來了個兩百萬的玉觀音和一副柳公權的天價字貼，不由歎了口氣。她想告訴楚凡，兩個紅包都留給陳素梅看病吧，彆送了。反正裡麵隻有五萬塊錢，送出去可能比不送更丟人。楚凡雙手掏兜，立於人群後方，既不誇張大叫，也不努力吸氣，顯得很不合群。曆史上的柳公權，和顏真卿並稱顏柳，更有顏筋柳骨之說，他的字放到現在，的確稱得上是一字千金。隻不過，楚正燁的這幅字嘛，就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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