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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君明思索了片刻，他雖然心中有幾分不滿，但是卻冇有表露出來，反而換了一個角度說道：

“我覺得這個問題出現的時機非常好。”

眾人疑惑地看向易君明，都出錯了，怎麼能叫非常好呢？

易君明補充道：“我提議，讓皇家電視台以及大夏電視總檯、所有涉及直播的攝像師都提前過來排練幾次，避免出現因為過於震撼，而忘了切鏡頭的情況。”

眾人聽後連連點頭，“易部長考慮問題非常全麵。”

黎璨則尷尬的笑了笑。

有那麼誇張嗎？

拍馬屁也要講究基本法吧？

而黎璨此時的想法就是上位者遇到的困境。

一個久居上位的人，就是不容易聽到真實的聲音、看到真實的樣子。因為絕大多數人麵對上位者的問題都會下意識的美化，這是無法避免的問題。所以，黎璨時常在心裡質疑彆人對自己說的話。

易君明不好意思地說道：“煩請東君殿下以及各位老師，再來一次。”

“好。”黎璨點頭。

眾人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從頭開始。

雖然是第二次跳，但是震撼依舊冇有減少。攝像師這一次學會了，她不看舞台，而是一直盯著尋像器——也就是攝像機的小螢幕。

雖然盯著小螢幕的時候依舊會被黎璨的舞蹈所吸引，但是作為一個乾了二十多年的老攝像，就算腦子不動，雙手也會自動跟著黎璨走。

全景的機位不需要動、中景、近景就算跟著黎璨走也冇問題。

攝像師感覺自己真是一個天才，甚至可以專門開一個培訓班了。

一舞跳罷，易君明再次感慨，“雖然連續看了兩次，但是感覺依舊非常震撼。攝像老師，這一次不會又冇錄上吧？”

眾人善意的笑了起來，攝像師略帶幾分不好意思地說道：

“錄上了、錄上了。”

眾人眼前一亮，都想要一份回去慢慢欣賞，但是易君明言辭表明，“這個錄像誰也不準給。你們電視台內部也不允許保留，如果發現外流，那麼執法機關將以故意擾亂國家重點項目、違法保密法罪進行逮捕。各位一定要加記住，不要自誤。”

聽到易君明如此義正言辭，眾人也是心中一緊，連忙表示自己不想要了。

在基地裡待了一個多月，把表演的服裝，以及表演的音樂、站位都確定了。喜歡摳細節的敖梅，還專門把外圍伴舞的舞蹈動作重新梳理了一遍，總而言之也是非常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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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28日，一家人再次來到大會堂參加宴會，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黎璨冇有提前到，而是帶著敖梅一起進入了大會堂。

上一次冇有來的虞老卻來到了現場。

“虞老！”

黎璨笑著走到虞振邦的身邊坐下，虞振邦的女兒衝著黎璨笑了笑。

這段時間在帝都，黎璨幾乎每隔一個月都去給虞振邦按摩，這個按摩頻率甚至比給蘇韻錦按摩還要頻繁。

雖然如此高的頻率，但是黎璨還是能夠感覺到、虞振邦的身體已經燈枯油儘。那一場手術讓老人家元氣大傷，哪怕有黎璨的相助、國家各種珍寶的維護，虞老還是冇辦法恢複到術前的生活質量。

“您感覺怎麼樣啊？”

黎璨來到虞老身前坐下，伸出手習慣性的幫助虞老梳理經絡。

虞老笑著說道：“還死不了！”

“哈哈。”黎璨笑了笑，他已經習慣了虞老說話的態度。

虞老繼續說道，“聽說你祭天大典要跳舞？”

“對。”黎璨點頭，“祭祀舞。”

“哦！”虞老點頭，“我會活到那個時候，然後給你捧場。”

一言為定。”

黎璨笑著點頭，然後看向虞老的女兒，“陛下不是讓人從皇家寶庫中取藥了嗎？怎麼感覺冇什麼效果呢？”

虞老的女兒無奈歎氣，“大夫說我爸虛不受補，隻能慢慢調理。”

黎璨點了點頭，聽出了弦外音——年齡太大了，藥石無醫。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道陌生、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柱國公，您老身體如何？”

虞老轉過頭看向那個人，依舊恢複道：“還死不了。”

黎璨歪頭看去，卻發現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但是似乎從書上見過。這個人就是大夏數學界的泰鬥，長興侯蘇光啟。

蘇光啟來到黎璨麵前，拱手道：“這位就是東元君殿下吧？我是蘇光啟。”

“哦？蘇老，請坐。”

黎璨雖然是地位最高的，但是麵對這些老前輩還是非常謙卑的，畢竟這些人可是大夏現代科學的脊梁。

蘇光啟非常客氣的笑道：“我對東君殿下神交已久，您對‘梅森素數猜想’和‘孿生素數’的論證非常完美。這纔是大夏年輕人應該有的樣子。”

黎璨輕笑，“您過獎了。”

蘇光啟又說道：“東君殿下有冇有興趣來帝國理工？我代表全校師生誠摯地邀請您。”

一旁的陽文書笑道：“老蘇你淨扯，你現在又不是數學學院的院長了。”

蘇光啟頓時吹鬍子瞪眼，“數學院的院長是我學生！今天也來了，我現在就把他喊來！”

“不用不用。”黎璨笑著揮了揮手，“蘇老，陽教授跟我提過這件事，我也有這個想法。我準備大三就申請提前畢業。”

“好！”蘇光啟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活脫脫像是個孩子。

虞老喝了口水，開口道：“東君殿下，你如果想換個學校，為什麼不來大夏科學院大學呢？以你的才能，應該側重在應用科學上。”

“虞老！”

蘇光啟一聽這話就不願意了，立刻調整好坐姿，看向虞振邦，“論學術、論資曆您是老前輩，論爵位您是國公。但是，這話我的確要攔您一句，基礎科學是基石啊！數學是自然科學的皇冠，是其他科學研究的主要工具！冇有基礎數學，就根本冇有應用科學。解決了基礎數學的問題，才能更好的解決應用數學的問題。”

如果換成之前，虞老根本要跟他好好辯論一番，但是現如今虞老身體虛弱，冇有辦法一口氣說那麼多話。反而性格變得內斂了幾分，他輕飄飄地看了蘇光啟一眼，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你跟我辯論有什麼用，最終不還是東君殿下做決定？”

蘇光啟：“……”

好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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