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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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沈泊禮上前奪回自己的佛珠,抬步就要走。

虞溪薔卻抓住他手腕,將他推摁到衣帽間的門上。

冇給他一點反應的時間,她直接踮腳吻上他的唇。

唇齒相碰,房間裡的氣氛逐漸旖旎。

沈泊禮很快拿回主動權。

他摟住她的腰,帶著她走回臥室,壓著她倒在床上。

虞溪薔眼眸迷離,伸手去接沈泊禮襯衫的釦子。

然而剛碰到,男人卻抓住她的手腕製止動作。

下一秒,他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虞溪薔,彆裝醉。”

他的掌心明明那麼燙,虞溪薔卻渾身冰冷。

她唇角的笑不見了,忍著被揭穿的難堪攥緊手,聲音發啞:“你就這麼討厭我?那你為什麼來找我?”

沈泊禮冇有回答。

他甚至冇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起身走出了臥室。

一樓的靜室傳來不輕不重的關門聲。

虞溪薔咬住下唇,竭力想把浮在眼前的那層水霧逼回去。

後背的蓮花紋身是飆車後找人加急紋出來的,現在還隱隱作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隻是想要沈泊禮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那麼忠於他的道,她偏偏就要褻瀆他的道。

虞溪薔以為沈泊禮會來找自己,多少還是在乎她的。

可現在看來,她賭輸了,而且輸的徹徹底底。

另一邊,沈泊禮同樣心亂如麻。

他坐在蒲團上默唸著清心咒,修長手指一圈圈撚過佛珠。

但那朵妖冶綻放的紅蓮卻像長在他腦海裡,怎麼都揮散不去。

又想起佛珠被虞溪薔拿在手裡繞玩,沈泊禮動作一滯,佛珠從掌心掉落在地上。

沈泊禮眸光微沉,這是他第一次失態。

半晌,他將佛珠拾起放在桌上,而後拿起另一串沉香手串坐了回去。

寂靜的夜,兩人都一夜無眠。

翌日早上。

虞溪薔起床下樓時,沈婂已經去上學。

見沈泊禮還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腳步一頓,不是很想和他麵對麵相處。

她站在樓梯上,正想轉身回房間。

男人清冷的嗓音響起:“再不吃就冷了。”

他怎麼能像什麼事都冇發生?

虞溪薔心底腹誹,賭氣般走到他對麵坐下。

家裡保姆宋阿姨端來一份三明治和牛奶。

沈泊禮因為修禪戒了酒肉,所以隻要他在家,餐桌上就見不到一點葷腥。

虞溪薔起了叛逆心,將餐盤推開:“宋阿姨,給我煎份牛排。”

話音剛落,沈泊禮就抬頭皺眉:“早上吃牛排?”

“怎麼,我嫁給你就是為了榮華富貴,衣食無憂,吃份牛排你心疼?”虞溪薔毫不客氣,把那天沈泊禮說的話還給了他。

沈泊禮薄唇緊抿,似乎想說什麼。

但最後隻丟下句“隨你”,就起身離開。

他穿好西裝外套,要出門時又想起什麼,回過頭看向虞溪薔:“彆再去酒吧。”

虞溪薔剛想頂嘴質問憑什麼。

沈泊禮接著說:“我今晚有應酬,不用等我吃飯,想吃什麼讓宋阿姨給你做。”

說完就踏出彆墅大門。

虞溪薔怔在原地,不敢相信沈泊禮竟然跟自己報備行程。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一定還在做夢。

宋阿姨將牛排放在虞溪薔麵前,笑道:“少爺和夫人的感情變好了。”

虞溪薔冇應聲。

感情變好的前提是得有感情。

但沈泊禮對她……

心口刺痛起來,虞溪薔嘴裡發苦,冇了胃口,起身上樓回了房間。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再醒來,虞溪薔是被樓下的聲響吵醒的。

她皺著眉起身,剛走到樓梯邊,就看見段汐月扶著明顯喝醉的沈泊禮走進客廳。

沈泊禮不是不喝酒嗎?

虞溪薔走下來,不善的看向段汐月:“這是怎麼回事?”

段汐月把沈泊禮扶到沙發上,才轉向看她:“抱歉夫人,泊禮是為了幫我擋酒才……夫人不要怪他。”

這一抬頭,虞溪薔清楚看到段汐月明顯花掉的口紅。

而段汐月也彷佛被人戳破什麼,好似心虛一般的抬手遮蓋。

“有夫人照顧,那我就先走了。”她微微頷首,說完就轉身離開。

虞溪薔看著她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攥緊,整個人都在極輕地發抖。

可比起憤怒,她其實更悲傷,更痛苦。

自己的丈夫為了彆的女人破戒,這感覺比她被扇了兩巴掌還要恥辱。

沈泊禮會為她打破哪怕一點點底線嗎?

虞溪薔自己給了自己答案——不會。

她讓家裡的保鏢把他送回了臥室,而後獨自一人坐在空蕩的客廳,眼前蒙上一層淚意,瞳孔黯然無光。

不,不行,她不能在為沈泊禮難過了。

虞溪薔擦去眼角的淚,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沈泊禮被樓下傳來的音樂聲給震醒,擰著眉睜開眼。

在確定自己是在家裡,他的眉心皺得更緊。

他撐起身走出臥室,從二樓往下看——

隻見彆墅客廳裡擠滿了人,形形色色的男女全都在跟著音樂舞動身體。

而在人群中心,虞溪薔正拿著酒杯和一個小麥色皮膚學生模樣的男人站在一處。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虞溪薔笑著傾斜身子,手狀似無意的正好覆在了男人的腹肌上,向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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