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沈逾白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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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雲煙看見向晚當著她的麵勾引沈逾白的樣子,直接衝到向晚麵前,揚起了巴掌:“賤人,竟然當著我的麵勾引我的男人!”

犀利的掌風帶著滔天的怒氣,朝向晚而來。

可向晚是誰?

一個獲得了諸多國家級獎項的舞者,她的肢體反應能力本就比一般人要靈敏得多。

當巴掌掄到半空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下,迅速抓住了莫雲煙的胳膊,同時抬手,扇到了莫雲煙的臉上。

“啪!”

莫雲煙的臉高高腫起。

“這一巴掌,是你攛掇霍軒,讓他欺負我!”

向晚眼睛發紅,咬緊了牙齒。

她怒視著莫雲煙,心底的恨意滔滔不絕。

“莫雲煙,這是你逼我的!”

說著,向晚握緊了莫雲煙的胳膊,掄圓了手臂朝著莫雲煙打了過去:“這一巴掌是你借黃經理來非禮我!”

“這一巴掌是替陸淮打的!”

“還有最後一巴掌,”向晚恨恨地看著莫雲煙,露出了鋒利的獠牙,“是你剛剛罵我賤人!”

說著,向晚再次輕抬手臂,準備給莫雲煙最後一個巴掌。

就在這時,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夠了!”

沈逾白捏著向晚的手,臉色陰沉:“向晚,要鬨也要有個夠!”

莫雲煙一見沈逾白出手,眼睛裏立馬盈起了眼淚。

她本就對向晚扇她巴掌的事,氣憤不已,現在又有了沈逾白為她撐腰,怎麽會不抓住機會報複向晚呢?

“逾白,你要為我報仇啊!”

莫雲煙說著,緊咬著唇,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他:“她打的不僅僅是我,也是你的臉!”

莫雲煙哭訴。

向晚一見莫雲煙試圖把這件事和沈逾白牽連在一起,冷笑了幾聲,唇邊綻放著慘熱的笑意:“莫小姐,照你這麽說的話,就算你你殺人放火,也要看在沈逾白的麵子上原諒你?”

向晚輕輕挑開莫雲煙的遮遮擋擋:“這會兒你捱了打,想起來可能會丟沈逾白的臉了,犯錯的時候,怎麽不為沈逾白考慮一下?”

向晚看著莫雲煙臉上通紅的巴掌印,隻覺得全身都是輕鬆的。

她神情愉悅,款款走向沈逾白,不顧他陰沉的臉色,在沈逾白的唇上落了一個可以燎原的吻。

“逾白哥哥,謝謝你幫冇有阻止我,作為獎勵,今晚我會等你哦!”

說著,向晚扭著纖細的腰,不顧莫雲煙要殺人的眼神,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醫院。

莫雲煙恨恨地看著向晚妖嬈的背影,眼神裏閃過一絲陰狠。

她咬緊了牙齒,攥緊了拳頭,定定地看著沈逾白:“逾白,你明明看見了,向晚當年是怎麽給你戴綠帽子的,怎麽今天,明明看見她打我,卻不為我出頭?”

莫雲煙眼淚汪汪。

她好恨,恨自己在沈逾白心裏,怎麽都比不上向晚那個出來賣的賤人!

沈逾白眸色黝黑,裏麵醞釀著暴風雨。

他輕哂一笑,語氣散漫,昏黃的光線落在沈逾白猶如神邸的臉上,給他整個人增添了一種清冷感。

可落在莫雲煙的眼裏,卻有說不出的迷人。

她癡癡地望著沈逾白,望著這個自十幾歲就深深喜歡的人。

滿臉的狂熱。

“雲煙,難道剛剛向晚說的不是真的嗎?”

沈逾白目光如炬,瀲灩的桃花眼裏滿是風雨欲來的薄情:“你敢說,這些事情,你冇有參與?”

說著,沈逾白起身去了科室,坐在沙發上,給莫雲煙了一個落拓的側影。

莫雲煙緊跟其後,卻在不經意間看見屋外飄動的紅裙,恰恰就是向晚穿的那一條。

她的嘴角勾起一縷邪惡的笑,但語氣卻很輕柔:“是啊,逾白,我承認,我做錯了很多事,尤其是在向母的事情上,我不該因為嫉恨向晚,就對她的母親下毒,慶幸你及時幫她解了毒,否則,我真是萬死難逃其一……”

莫雲煙說著,往裏麵走著,她單薄的身體斜斜地靠在沙發上,往屋外看去,很像是一對情侶在一起相依相偎。

莫雲煙看著屋外隨風飄蕩的淩亂的裙邊,心裏閃過得意和大仇得報的快意:“謝謝逾白,這些年,每每我犯了錯,你都會幫我解決……”

向晚怔怔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已經凍成了齏粉!

她怎麽也想不到,對她母親下手的人竟然是莫雲煙!

至於沈逾白,不過是為了給他的未婚妻頂罪罷了……

一想到莫雲煙對母親的殘害,向晚就恨恨不已!

她怒氣沖沖地聽著莫雲煙和沈逾白訴衷腸,心裏翻滾著恨意的熱浪。

這熱浪衝擊得她幾乎失智!

母親那張憔悴的臉和陸父在手術室門口對陸淮的唸叨交相在向晚眼前晃悠。

像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半冷半熱的,幾乎燒冇了她的身體……

當眼尾掃過桌子上放著的水果刀時,向晚的眼睛裏閃現著一絲狂熱。

她想象著溫熱的血粘附在它身上的樣子,竟然覺得這些血液格外溫暖……

這樣想著,向晚不顧一切地衝進了辦公室裏。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隻看見冰冷的刀插在了沈逾白的肩上,通紅的血在沈逾白的白大褂暈染出一朵牡丹花!

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向晚臉色慘白,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逾白!逾白!”

莫雲煙捂著沈逾白的傷口,臉色蒼白:“你怎麽這麽傻?怎麽為我擋這一刀?”

莫雲煙說著,眼睛狠狠地瞪著向晚:“你個賤人,現在竟然傷了逾白,看沈伯母知道了,不找人殺了你!”

說著,莫雲煙扶著沈逾白要把他送到別的科室。

但沈逾白卻甩開了莫雲煙的手,踉蹌著坐在了沙發上。

他眼神冰冷:“今晚的事,不許傳出去!”

莫雲煙一見沈逾白受了傷,還在為向晚遮掩,心裏的恨意像毒蛇,狠狠地纏繞住了她,讓她扭曲了心,猙獰了臉:“逾白,你到現在還在維護那個賤人!你現在受傷這麽嚴重,為什麽不就醫?萬一讓伯母知道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沈逾白緊捂著傷口,但絲絲縷縷的血還是順著手縫流了出來:“除非你希望自己做的事,大白於天下!?”

也許是受了傷,沈逾白表情冰冷,看著莫雲煙的眼神裏也冇了往日的柔情。

向晚看著那些汩汩流出的鮮血,臉上浮起了冷笑。

是啊,她怎麽能幻想,沈逾白做這一切事為了保護她?

他明明是為了保護他的未婚妻!

就像他剛剛替莫雲煙擋刀一樣,是那樣的決絕!

冇有絲毫的猶豫……

莫雲煙聽見沈逾白說她做的所有的事大白於天下,也不敢再堅持。

隻是低著頭,目露凶光地看著向晚:“賤人,你傷了逾白,回頭等你媽媽需要做手術了,看誰來幫你!”

向晚聽著莫雲煙的辱罵,心裏翻滾著恨意:“莫雲煙,是你對我媽媽下手的,對嗎?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向晚看著莫雲煙那一張陰狠的臉,恨不得親手畫花她的臉……

這樣想著,向晚的眼神又開始變得火熱又狠厲。

她看了看丟在地上的刀,顫顫巍巍的,想把它撿起來。

“向晚!”沈逾白一腳踢飛了那把刀,他拽住向晚的胳膊,用滿是黑氣的眼睛看著她:“你考慮清楚了嗎?是不是做好了給你媽媽辦喪事的準備?”

沈逾白的話猶如當頭棒喝,一下子就驚醒了向晚。

她睜大了眼睛,滿是痛苦地看著沈逾白,心裏的苦澀、憤懣、傷痛、鬱鬱,齊齊湧上心來……

“沈逾白!”

向晚指著他,手指顫抖:“你一直給我說,我媽媽的事,是你在中間動了手腳,但是現在你未婚妻承認了,是她!”

“她差一點就殺了我媽媽,你剛剛冇有聽見嗎?”

“你為什麽要包庇她?為什麽要包庇這個惡事做儘的女人?”

向晚看著沈逾白,眼淚一顆顆落下。

巨大的痛苦使她身體顫抖。

嗓子哽咽。

可她還是忍著,堅持把這一切不公說出了出來……

她盼望著,沈逾白能夠看在這麽多年相識一場的份上,看在她媽媽對他滿心歡喜的份上,給她一個公道。

但她的所求,註定了不可能實現……

沈逾白凝視著向晚的眼睛,眼神裏滿是殘忍,他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氤氳著空氣裏絲絲縷縷的血腥氣,說出了讓向晚痛苦半生的錐心之言:“向晚,你還是這麽幼稚!”

“雲煙做的,和我做的,有什麽區別?”

“她是我的未婚妻,以後也是我的結髮妻,我們夫妻一體,有什麽問題嗎?”

莫雲煙聽了沈逾白的話,語氣柔柔地叫了一句:“逾白哥~~”

她嬌柔的聲音,在這個滿是淩亂的辦公室裏顯得格格不入……

更像是刀子,狠狠地插在了向晚的心口。

“逾白哥,快做好,我幫你包紮一下傷口,我是你的未婚妻,以後也是和你同床共枕的人,你說不讓別人知道,我就保證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知道……”

說著,她撕拉一下剪開了沈逾白的襯衣。

他強健的身體裸露在空氣裏。

莫雲煙看著沈逾白薄而勻稱的背肌,眼睛裏再一次流露出狂野的癡迷……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他性感的肩,摸他緊實的肌肉……

就在她的手即將碰到沈逾白的時候,她的手突然被沈逾白握住了。

“在這裏乾嘛?還不出去!”

沈逾白聲音裏帶著一絲惱怒。

莫雲煙聽著沈逾白對向晚的嗬斥,心裏升起了一絲甜蜜。

她回握了沈逾白的手,挑著眉梢看向晚:“還不趕緊出去?”

向晚看著沈逾白和莫雲煙雙手緊握的樣子,心裏像是缺了一個大口子,呼呼地冒著寒氣……

她踉踉蹌蹌,準備走出去,卻聽見沈逾白涼薄的聲音:“怎麽,傷了我,還想像個冇事人一樣逃跑?”

“想得美!”

沈逾白語氣恨恨!

“雲煙,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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