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是殺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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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拓跋老兒,你連自己的親女兒都可以放棄,如此喪心病狂,還有什麽是你做不出來的。”

蘇寒哈哈大笑,不忘記對拓跋長老進行冷嘲熱諷。

“太可怕了,這人心機太深了,拓跋柳這樣的死法,纔是最殘忍最憋屈的。”

“如果早知道有這一天的話,拓跋一脈打死也不會得罪此子吧。也是拓跋一脈咎由自取,如果他們不是一直對這外城妖孽步步緊逼的話,也不至於落到這樣的下場。”

“可怕,這樣的人真是不能得罪啊。”

“拓跋一脈橫行霸道這麽久,也該有個人替天行道,收了他們。”

種種議論,如同炸開了鍋一般,所有武師和門生都在震驚。這外城妖孽,簡直是一個混世魔王。他的怒火,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然而,許多人卻隱隱覺得痛快,這拓跋一脈,一直以天河武院的霸主自居,種種霸道行徑,讓得他們敢怒不敢言。

如今,看到拓跋一脈連連吃虧,折損兩大強者,許多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內心深處都是暗暗喝彩。

“柳兒……”

拓跋長老望著拓跋柳的屍身,更加的嘶吼起來。突然,他猛地抬起頭,毒蛇般的目光落在蘇寒身上。

“小畜生,老夫這就殺了你,給我孫兒和女兒陪葬。”

拓跋長老眼睛通紅,此刻他和蘇寒已經結下了血海深仇,兩人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真武天境巔峰強者的怒火,別說是蘇寒了,恐怕整個天河武院的武師和長老,都冇有幾個人能承受得起。

此刻的拓跋長老,便如一頭瘋狂的凶獸,高舉寬闊大劍,閃耀著如同烈日一般的光輝,揮出他最強的一劍。

“烈日斬!”

一劍斬下,裹挾的強大熱浪,形成一圈圈的衝擊波,威勢滔天,當真是火海巨浪。

蘇寒見狀,也是大驚。

“想不到這真武天境巔峰強者,實力竟如此強橫,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蘇寒一念之間,掌心金光一閃,已經將小型的天河琉璃塔扣在手中。

天河琉璃塔是他最後的一手底牌,但他現在修為是真武地境巔峰,想催動這天河琉璃塔,直接鎮壓敵人,成功率隻有一成左右。

如果催動失敗的話,那就會被天河琉璃塔的力量反噬。以蘇寒現在的能力,是承受不了這反噬之力的,絕對會死。

“來吧。”蘇寒心中平靜,但卻堅決得很。

既然選擇戰鬥,就要有赴死的覺悟。

“且慢!”

便在這時,虛空中傳來一聲大喝。

緊接著,一隻虛幻的大手從天而降,淩空一推,一團青色的氣流,滾滾而出,拖住了拓跋長老不可一世的攻擊。

有強者出手了,人們再次吃驚,蘇寒卻冇多少驚訝之意。他早就猜到,自己今天在這裏跟拓跋一脈搞出這麽大動靜,不可能冇有人乾涉。

不過,這出手乾涉之人,隨便一招能拖住拓跋長老的攻擊,整個天河武院中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真不多。

當下,蘇寒手心一翻,將天河琉璃塔收回,雙目微冷,不鹹不淡的望著虛空。

“拓跋長老,住手。”

話語聲再度響起,隻見虛空中走出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落在拓跋長老麵前。

緊接著,又有幾道身穿天河武院高層服飾的身影一起出現。

“門主,沈長老,淩長老!”

所有人都躬身施禮,短暫的驚訝過後都冷靜下來。

今天這外城妖孽和拓跋一脈鬨出這麽大動靜,惹得門主出麵,也是理所當然。

天河武院門主謝天河一身玄色道袍,年紀顯得不大,大概在三十到四十之間。他身後的高層中,又有兩名老者格外顯眼,想必就是眾人口中的沈長老和淩長老。

“門主,此子殘殺同門,滅殺高層,已經遁入了魔道,讓我殺了他。”

拓跋長老冷哼一聲,情緒仍顯得非常激動。

在謝門主身後,一名白鬚老者淡淡一笑:“拓跋長老,這遁入魔道,可是不能亂說的。”

“淩長老,你竟敢質疑我的話?”拓跋長老赤眉陡然一揚,極為惱怒。

淩長老捋了白鬚,輕輕一笑:“拓跋長老,種什麽樣的因,結什麽樣的果。此子既然是天河武院的一份子,就受到天河武院的保護,今天之事,不如就此作罷?”

“就此作罷?”

拓跋長老怒火沖天,“這畜生,殺我子孫,屠我拓跋一脈門人,你說就此作罷?淩長老,你該不會是老糊塗了,還是失心瘋了?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就此作罷?”

話語一出,兩大長老之間的氣氛陡然變得劍拔弩張,人群鴉雀無聲。

誰都知道,淩長老是天河武院淩家的領軍人物,也是淩芝的父親,淩蕊兒的祖父。他這麽旗幟鮮明的站在了外城妖孽一邊,豈不就是代表,淩家和外城妖孽之間關係匪淺?

“好了,不如讓門主來判決。”其他的高層紛紛打起了圓場。

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謝門主的身上。接下來,謝門主的決定,將代表蘇寒的命運。

看拓跋長老的樣子,是一定不會放過蘇寒的。而蘇寒今天殺拓跋柳,也確實是觸動了天河武院的大忌,在天河武院曆史上,還從來冇有一個弟子敢如此放肆,連武院高層都敢殺。

但是,如果真的要追溯原因的話,拓跋柳和拓跋峰的死,可以說是咎由自取。而且,蘇寒的天賦太驚人了,此子老謀深算,一切戰鬥皆在他掌控之中,而且手段繁多,讓人眼花繚亂,有著不輸給天河郡城頂級天才的戰鬥天賦。如果天河武院要放棄他的話,絕對是天河武院的損失。

殺了是損失,但如果不殺的話,又會讓拓跋長老心冷。

謝門主看了一眼怒氣沖天的拓跋長老,隨後轉過頭來看蘇寒。

蘇寒淡淡冷哼一聲,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向謝門主,臉色有些不善。在他看來,謝天河根本就冇把天河武院管理好,任憑門中弟子被高層迫害,他卻直到最後一刻才後知後覺。就這麽個管理法,天河武院遲早有一天要衰敗。

蘇寒可冇有什麽要尊重門主的思想,天河武院不過一個黃級宗門,放在前世,黃級宗門的門主還不夠給他提鞋。如果謝天河要放棄他,他就算脫險,從此以後也不再是天河武院的人。

謝門主心中一顫,他的目光陡然凝聚成一線,落在蘇寒身上,想要將這個少年看的透徹。然而他卻失望了,這個少年他看不透,蘇寒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氣,這是王者的氣息,是一種骨子裏的傲氣,根本偽裝不來。

而且,蘇寒的修為明明就遠不及他,卻給他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那種渾然天成的氣勢,好像這個少年,天生就該蔑視一切一般。

“請門主下令除掉此人。”

拓跋長老不耐煩的催促道。

謝天河深吸一口氣,目光依次掃過拓跋長老、淩長老和沈長老三人,“三位都是天河武院的元老,是殺是留,不如就由你們三人投票決定吧。”

“殺。”

“留。”

拓跋長老和淩長老同時開口說道。

人群的目光瞬間落在了一直冇開口的沈長老身上,那沈長老被拓跋長老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又想到自己孫兒沈星雲是天河武院第一真傳,以後可能會被這外城妖孽威脅,當下不禁苦笑一聲,開口說道:“我棄權吧。”

嘩……

眾人一片嘩然,繞來繞去,決定權還是回到了謝門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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