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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楚神醫在哪？將孫寧支開後，楚凡端著加了料的綠豆湯閃身進了輸液房。“來大哥，趕緊給老爺子喝了吧。”中年人瞥了眼紅中透綠的湯水，詢問道：“這是？”“中藥啊。”楚凡一臉平靜。“剛剛那醫生不是說要打針嗎？”中年人疑慮道：“怎麼改喝藥了？”“哦，你說小孫啊，他懂個屁，針能隨便打嗎。”楚凡瞄了眼門外，硬氣道：“我剛已經罵過他了，聽我的，喝了就好。”見楚凡如此霸氣，中年人下意識將所長的帽子扣在了他頭上。遵醫囑，托著父親的腦袋，將綠豆湯灌了下去。……與此同時，人民醫院病房裡，氣氛卻頗為壓抑。自楚凡離開後，眾人就有些忐忑，縱使表麵看上去氣定神閒的王明乾，心裡也直打鼓。想到楚凡臨走前信誓旦旦地說銀針不拔，何老爺子活不過三個小時的話，他有些擔心，但又屬實不信。咋地，你看一眼，就連具體的死亡時間都知道了？真拿自己當判官了！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已是兩個半小時。眾人忐忑的心情逐漸平複，皆都認定楚凡就是個故弄玄虛的愣頭青。尤其是王傑和王立森，更是冷笑不止，一個笑楚凡大言不慚，竟敢質疑爺爺。另一個則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小王八蛋敢搶老子的詞，真以為瞎貓碰上死耗子，治好個腦瘤就天下無敵了！一會何老爺子病好了，生人勿進的何大小姐還不得把你閹了下酒！事實上，隨著時間流逝，何月傾的臉色早就陰沉似水。楚凡不光戲耍她，還敢詛咒爺爺，如果這都讓他苟活於世，何家在三江市還混什麼？“抓人。”何月傾紅唇輕啟，冷聲命令。幾名保鏢聞言，立刻會意，開門就要去執行任務，然而剛拽開門，就聽何月傾的聲音再度響起：“回來！”病床上，上一秒還呼吸沉穩的何繼文，身體竟猛地抽搐起來，嘴裡更是不可抑製地開始流涎。醫生們手忙腳亂地檢視無果後，目光不自覺地聚焦到了全場最有發言權的人身上。王明乾鎮定自若，穩步上前道：“彆著急，讓老朽先看看。”片刻後……“不可能，不可能啊！”王明乾在檢查了銀針的穴位和深淺都毫無差錯後，尾音都有些發顫。何月傾見狀，粉拳緊握，瞬間就慌了，原本冷傲的氣場儘皆散去，臉上掛滿了緊張和不安。一幫醫生更是噤若寒蟬，生怕何家的怒火燒到自己頭上來。“難道真被那個姓楚的小兄弟說中了？”就在眾人一籌莫展時，趙海誠小聲嘟囔了一句。因為屋內過於安靜，儘管他聲音很小，還是清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刹那間，所有人似乎都想起了什麼，是啊，那小子臨走前說什麼來著？何老爺子身上的銀針不拔，3個小時都撐不過去！現在纔剛到兩個半小時，老爺子已經開始全身痙攣，照這個勢頭，再來半小時……死透了啊！王明乾判定自己無計可施後，也不猶豫，立即將銀針悉數取下。隨著最後一根銀針拔除，原本抽搐的何繼文竟突然安靜下來，王明乾一怔，莫非真是自己的三合針出了問題？將手搭在何老脈搏上，王明乾眉頭擰成了麻花。權衡片刻，最終歎了口氣，沉聲問道：“何小姐，剛剛那個小先生留下的什麼診所，你可知道在哪？”“不太清楚。”何月傾見王明乾對楚凡的稱呼都變了，瞬間領會了話中含義：“不過要找他很容易。”“那就儘快吧，何老脈象很糟糕。”王明乾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雖說他平日裡與何家交情不錯，也是三江市家喻戶曉的神醫。但今天如果真要因為他的診治，讓何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天知道何家這種混黑起家的勢力會不會給他留個全屍。看了眼手拿藥箱，茫然無措的王傑，王明乾歎了口氣，今天就不該帶孫子過來，這不被一鍋端了嗎？何月傾目光落在病床前一名麵色嚴肅，兩鬢有些斑白的中年人身上，急聲道：“何叔，那你走一趟吧，儘快！”“好，我這就去。”何福點頭，帶著幾名保鏢疾步出了病房。……“醫生，就喝這一碗藥能行嗎？”中年人給父親灌下一碗“中藥”後，有些不放心的問道。等了半天冇人迴應，回頭再看，哪還有所長影子！倒是孫寧剛好罵罵咧咧地走進病房，暗忖楚凡真不是東西，自己在大廳問了個遍，也冇有要換藥的。萬一食物中毒的老人病情耽擱了，整個診所都得跟著倒黴。孫甯越想越氣，聽到中年人的問話，順嘴搭音道：“什麼藥啊？”“你們所長開的藥啊。”男人環顧一週，也冇找到楚凡，朝孫寧問道：“小孫醫生你怎麼又回來了？”孫寧小眼睛眨了眨，纔多會不見，自己就成小孫了？再說所長學的不是西醫嗎？怎麼開出中藥來了。端起隻剩個底的“湯藥”，孫寧放到鼻尖嗅了嗅，味道還怪熟的。用手指蘸點嚐嚐。嗯，更熟了！再一扭頭，看到桌上冇拆封的綠豆湯，立刻福靈心至。對，冇錯，就是它！這是哪個王八蛋把綠豆湯當藥給老人喝的？孫寧好懸冇當場罵街，但考慮到診所的聲譽問題，還是強行忍住了。最終給顏傾雪打了電話，讓她趕快來診所查查監控，看看是哪個內鬼乾的缺德事。儘管他心中已經有一個比較成熟的嫌疑人人選了！“你們所長不在那呢嗎，你給誰打電話啊？”孫寧剛撂下手機，就見中年人指著他身後詫異道。所長？孫寧一愣，忙扭頭看去，隻一眼，怒火中燒！果然是他！這一刻，他發自內心的鄙視楚凡，像這種醫學界的敗類，被孤立是他應得的，虧自己以前還可憐他。不對，他一個掃地的，算個屁的醫學界，都給老子氣糊塗了！中年人見孫寧滿臉焦躁，頓感不妙：“怎麼？他不是你們所長？”“他…跟所長有關係，不過……”孫寧斟酌著用詞，想儘可能把楚凡從診所裡摘出去。這時，身後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這裡是仁心診所吧，請問楚神醫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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