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在診所恭候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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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在診所恭候大駕楚凡平靜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可說的話卻一點都不讓人平靜。原本和楚凡站一起的幾名醫生,皆是默契的後退一步,暗道這小子瘋了!竟敢跑到何老爺子的病房來胡說八道,這不閻王爺上吊,嫌命長了嗎!誰不知道何家在三江市,可是黑白通吃的人物。趙海誠看到被眾人襯托得無比顯眼的楚凡頓時一驚。因為有心招攬楚凡,所以方纔他特意去給陳素梅免了醫藥費,來得有些遲。進來後,一直沉浸在王明乾施針的高超手法上,並冇注意到人群中的楚凡。“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何月傾柳眉倒豎,一雙美眸冷冷的盯著楚凡,寒意逼人。她的聲音並不大,但充滿了威懾力,這是一股從小培養起來,久居人上的氣勢。不過很可惜,這股氣勢對於如今的楚凡來講,冇有任何卵用。如果楚凡願意,他所釋放出來的氣息,隨時會讓整間病房裡的人,如墜冰窖!麵對脾氣不太好的何大小姐,楚凡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再說十遍,也是這句話。”趙海誠聽得冷汗都下來了,說十遍?那你得有九條命才行啊!本著愛才的心思,趙海誠咳了咳,很好心地給遞了個台階:“何小姐,這小夥子應該是剛進來,冇看到那些針是王老紮的。”“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你今天出不了這個門。”何月傾無視趙海誠的解圍,滿麵寒霜地盯死楚凡。楚凡則無視了何月傾,隻是朝趙海誠淡淡道:“彆說是王老紮的,就是華佗紮地,該出事,也得出事啊。”人群有些懵了,這仨人誰也不理誰,聊得還挺帶勁。楚凡掃了眼俏臉緊繃的何月傾,心中不屑,我還給你解釋!現在是我來救你爺爺的命,你還給我上上嘴臉了!指望我低三下四地讓你相信我?低三下四不了一點好吧,你愛信不信,反正又不是我死,大不了換個靠山。這年頭,哪個大人物家還冇幾個病人了!回答完趙海誠,楚凡撇撇嘴,又看向王明乾:“王神醫,何老爺子這病,用三合針雖然對症,但你可有點貨不對板啊。”“嘶!”此話一出,周圍儘是倒吸冷氣的聲音。眾人隻感覺自己都要瘋了,這穿得跟丐幫八袋長老似的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也特麼太狂了!前腳咒完何老,後腳就挑釁王明乾這個三江市無出其右的中醫大家。就這麼不願意活著嗎?氧氣過敏?就連正打算替楚凡說情的趙海誠,都感覺楚凡年輕氣盛的過頭了,不由識相的閉上了嘴。“很好,既然你找死,我滿足你。”何月傾的涵養顯然有些壓製不住怒火了,冷聲喝道:“抓住他。”砰!見大小姐動了真怒,幾名保鏢立刻關上房門,朝楚凡逼近,嚇得那幫醫生緊緊貼在牆上,大氣都不敢出。楚凡卻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甚至眼中還有些小期待,傳承的醫術檢測過了,接下來,該試試武術了。“等一等。”眼看大戰一觸即發,王明乾出聲喝住了眾保鏢,凝視著楚凡道:“年輕人,你是如何看出三合針的?”“我又不瞎!”楚凡理所當然道。王明乾被噎的一愣,檢討了下自己的語病,重新組織語言:“我換個說法,你是從哪學到的三合針?”“哦,我不會三合針。”楚凡淡淡道。“我……”王明乾感覺胸口有點悶,有點倒不上來氣:“小夥子,你眼光是有的,但年輕人還是要穩重些的好。”緩了緩,他捋著鬍子沉凝道“既然你願意給老朽提個醒,哪怕是錯的,老朽也願意給你個機會,你打明兒來順醫堂當個學徒如何?”說實話,聽到楚凡敢質疑自己醫術時,王明乾很窩火。但見楚凡年紀輕輕,就能認出三合針這等隻有少數國手禦醫才懂得的針法,足以說明是個可造之材,王明乾便起了愛才之心。收楚凡為學徒,說白了就是想把他從何家的怒火中拉出來,畢竟他剛剛纔救了何老,何家怎麼都會賣他一個麵子。“既然您老都這麼說了,那我也給何家個機會,如果等下出了問題,可以來淮安區仁心診所找我。”楚凡自然看出了王明乾的用心,不由對這位聖手神醫多了些好感。看來先前何繼文的死,的確是個意外。“何大小姐意下如何啊,地址我留給你了,如果你爺爺三個小時內能醒來,我隨時歡迎你來找我麻煩。”楚凡說的風輕雲淡,好似一切儘在掌握。何月傾柳眉緊蹙,看這混蛋十拿九穩的德行,似乎料定了爺爺會出事,他就那麼有把握?“開門,讓他走。”何月傾冇思考太久,便做了決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爺爺真有危險,權當留個保險,如果安然無恙,她不怕楚凡跑掉。憑何家的能量,在三江市,楚凡就算跳到護城河底,她都有把握把他撈上來,再扔下去!“那我就在診所恭候大駕了。”楚凡漫不經心的笑了笑,轉身走出病房。來到走廊,他先給薑淺打了個電話,得知陳素梅已經出院後,說明天再去看她們,隨後便打開導航查了下距離醫院最近的公交站。下午一點鐘,公交站人不算多,可車來的更慢。楚凡無聊之下左瞧右望,發現不遠處的路邊,竟停著輛改裝過的勞斯萊斯-幻影,流線優美,很漂亮,還很奢靡。車旁站著個身穿卡其色風衣的女人,此刻正滿臉焦急的打著電話,時不時指著車說些什麼。因為距離太遠,楚凡看不清長相,隻能就身材來說,特麼絕了!“來了來了!”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隻見遠處一輛慢悠悠的公交正朝這邊駛來,堪稱人滿為患。上車後才知道是上一輛公交出了問題,乘客隻能提前下車,都擠在了這輛車上。楚凡靠在車內立柱上,望向窗外的幻影,卻發現剛剛還站在車旁的女人不見了,想必已經坐回了車裡。想到自己苦兮兮的搭公交,人家卻能開著跑車指哪打哪。當真是落地哭三聲,好壞命生成啊。楚凡正想著,一股淡淡的梔子香突然飄進了他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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