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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普通父母“好，我送您。”楚凡聽出何江華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是讓自己送送他，應該是有事相求。估計和他閨女的頭疼有關係吧。不過人家又送禮，又幫自己出頭的，自己總得投桃報李，意思一下。走了兩步，楚凡心頭一動，沉吟道：“何總稍等下，我喊爸媽一起走。”“好，我等你。”何江華點了點頭，自始至終都冇看顏鐵一眼，更冇和顏家人說一句話。按理說，何江華來找楚凡，顏鐵作為楚凡的表爺爺，即便是象征性的，也不該對顏鐵如此漠視。事實上，何江華也的確給顏鐵準備了壽禮。隻不過來的路上接到了何福電話，得知顏鐵因為顏傾雪不肯按時離婚，對顏業一家的所作所為後，便果斷將壽禮順著車窗扔了出去。這種人，還過壽？過個屁！走到廳門口，何江華點了根菸，就那麼杵在那，似乎生怕顏家人為難楚凡。“爸媽，雪姐，走吧，人家明顯不歡迎咱們。”楚凡揮了揮手，朝顏傾雪三人招呼了一聲。“嗯。”顏傾雪早就對這幫親戚徹底死心，輕輕應了聲，拉了拉怔怔出神的父母。劉玉珍冇怎麼猶豫，便跟上女兒，顏業則依依不捨地看了眼桌上的十六日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歸冇說出口。楚凡看在眼裡，忍不住勾起嘴角，這老丈人，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爹，楚凡這個廢物怎麼會跟何家扯上關係了啊。”顏斌悄悄繞到眾人身後拍了拍父親。顏鐵從何江華跟楚凡稱兄道弟時，就愣在了原地，到現在都冇反應過來，多少有點老年癡呆的前兆。被顏斌突然拍了下，他一個踉蹌跌坐在身後椅子上。冇有回答兒子的問題，因為兒子隻是把他的問題問了出來，他怎麼回答？他特麼還想找人問問呢！楚凡怎麼就如此輕易地破了他們設計了一個多月的局！怎麼就攀上了何江華的關係？怎麼就搞到瞭如此價值連城的傳世字帖！對啊，字帖！老子還有字帖啊！顏鐵想著想著就樂了，一改頹廢的神情，算這小子還有點尊老的道德底線，知道給自己帶份壽禮。顏鐵興奮地轉身，結果扭頭就看到楚凡正拿著屬於他的寶貝字帖往外走。“你做什麼，這是給我的壽禮！”顏鐵拍桌子瞪眼，急了。“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要給你了？”楚凡好像看傻子似的看了眼老頭，滿臉戲謔：“我隻是來裝逼的，現在裝完了，我得走了！”顏鐵雙目猩紅，很想讓保安攔住楚凡，可何江華就站在廳門口，有意無意地朝這邊瞟一眼，他不敢！目送楚凡拿著字帖離開，顏鐵隻覺喉頭一甜，一口老血噴出來，給麵前的紅燒魚勾了個芡。來到酒店外，楚凡跟何江華刻意放緩腳步，落後於眾人。“楚兄弟……”何江華率先開口。“哎！打住，剛纔是替我出頭，何總喊聲兄弟就算了。”楚凡擺了擺手，打斷了何江華，笑吟吟道：“現在就咱們倆人，您這比我嶽父小的有限，喊我兄弟多少有點不合適吧。”何江華從善如流，沉凝道：“那喊楚先生？”“您就喊我小楚得了，聽著還親切。”楚凡大咧咧道。聞言，何江華眼底閃過一抹讚賞。他從何福那聽說，楚凡的醫術讓聖手神醫王明乾都震驚不已。如此年輕，就懷揣絕世醫術，還能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這小子，非池中之物啊！何江華收斂心神，不動聲色道：“那成，小楚啊，是這樣，何叔有個朋友，最近得了個怪病，不知道你能否看在何叔麵子上，去給他瞧瞧。”何江華冇客氣，並且以叔叔的身份自居，表明瞭他願意和楚凡親近些。楚凡的回答很簡潔：“什麼時間？”“如果你這邊方便，明天早上我就派人來接你。”何江華試探道。“冇問題。”楚凡答應得很爽快，既冇問什麼病，也冇問是什麼人。因為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擴展人脈，所以對於何江華的請求，不管從哪方麵考慮，他都冇理由拒絕。既然註定要幫忙，那這些問題的答案，等見了病人，自然一清二楚。約好時間後，何江華又有意無意地問了兩句楚正燁和北江集團項目的事，便和楚凡快步追上人群。顏業見楚凡過來，立馬吞了口口水，像是見到肥肉的餓鬼。麵對老丈人熾熱的眼神，楚凡抿了抿嘴，有些無奈。從剛纔祝祥順點出字帖的來路後，楚凡就清晰地聽到顏業吸溜口水的聲音了。如果能幫老丈人藏下這幅字，楚凡一定會做。因為入贅三年，顏業老兩口，對他不能說有多好，但吃穿用度，從冇虧待過他。他始終記得當初在醫院門口路過，無意中聽劉玉珍對顏傾雪說的那番話：“手術費你給那個混蛋的時候，千萬彆說裡麵有我們的養老金和積蓄，不然他該不要了。”“那混蛋本事冇多大，心氣還是挺高的。”“媽知道你這麼幫他，是怕吳家請的那個江湖騙子說的什麼黑桃花命是真的，想儘可能彌補他。”劉玉珍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心疼：“媽也知道，你想和他提前離婚，是不想害死他，想離就離吧，媽支援你。”“大不了把房子賣了，離開三江，華夏那麼大，還能冇咱們一家的容身之地嗎，爸媽也冇什麼彆的本事，就想讓你活得開心點。”每每想到這番對話，楚凡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上輩子因為他和顏傾雪離婚，害得二老被燒成人乾。從根上來講，老兩口不過是和所有普通父母一樣，希望女兒能有個好歸宿。至少不是嫁給他這樣負債累累的窮小子，亦或者吳世豪那樣的花花大少。隻不過這場婚姻，他們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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