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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樂麵色一僵，看向夙塵的眼神微微古怪。

公子這是……在替九皇女說話？

不會吧……

知樂不明白，這九皇女有什麼好的？

要纔沒才，一身毛病，風評已經爛大街了，也就容貌權且配得上公子。

呸呸呸！

九皇女根本配不上他家公子。

但瞧夙塵這模樣，知樂著實有些捉急。

在他眼裡，夙塵體弱多病，身嬌體軟，單純好騙。

而這九皇女，萬花叢中過，可是哄男人的一把老手。

再這樣下去，他家公子不知什麼時候就稀裡糊塗被人家哄騙拐走了！

知樂越想越操心。

“公子，您莫不要被九皇女三言兩語給哄騙了。您可彆忘了，九皇女風流成性，今日才贖了一個花魁美人回來，她可絕非良配。”

經知樂這麼一提醒，夙塵也想起了這回事。

他微愣。

“所以……”

“她有傾心的人了……”

知樂：？

嗯？

等等。

他怎麼聽著公子的話，那麼低落，那麼委屈呢？

於是……

一路上，知樂又說了不少雲初的壞話。

夙塵似乎冇有聽進去，垂著眸。

一直處於出神的狀態。

直到……

馬車停下，他開口：“女子為何喜歡去傾玉閣？”

知樂一愣。

公子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小侍從懂得也不多，思索之後，回道：“許是傾玉閣美男多，是個溫柔鄉。”

“哦，對了。那些男子很會服侍女子。”

“我聽說能讓女子欲罷不能，所以纔會這麼受女子喜歡。”

夙塵沉默。

服侍……

欲罷不能……

“公子，您問這個做什麼？”

知樂好奇地問。

“隨口一提罷了。”

他淡淡開口，“該下車了。”

“噢。”

小侍從起身拉開馬車車門，護著病弱美人下了馬車。

有侍從一早就候在了門口。

見夙塵下了馬車，對方上前恭敬道：“公子，相國有事與您相談。”

夙塵微微垂眸，漆黑的眸裡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暗芒。

他淡聲：“我知曉了。”

知樂撐著傘，猜測道：“公子，您的成人禮就要到了，相國可能是想談論您的婚事。”

夙塵不作聲，默默朝書房走去。

美人溫潤的麵容上，多了幾分冰冷，仿若生生凝結了一層冰霜。

他隻身進了書房。

垂眸關上了門，便朝書房裡的女人開口：“母親。”

女人睜開了眼，朝他招了招手：“塵兒莫要與母親生疏了，到母親身邊坐下。”

“嗯。”

淡淡應下，夙塵抬腳走近，坐在了相國身側。

冇有過多的客套，相國直奔主題：“塵兒，你覺得大皇女如何？”

聞聲，夙塵眸光微閃，垂眸道：“未曾謀麵，孩兒不敢置評。”

朝鳳國大皇女雲挽，久經沙場，深受百姓愛戴。

相國這樣隱晦地提起雲挽，夙塵自是知曉相國的意思。

女帝膝下的九位皇女，也隻有她，是眾人公認的繼承人。

但雲挽已經不年輕了，她如今28歲，府中有幾個妾室，一個側室，至今冇有迎娶正室。

相國素來擁護大皇女，夙塵又如何不知她的意思。

他隻是自嘲。

好像……

從他出生起，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

無論他怎麼努力……

隻因為是男子，便隻能淪為棋子，淪為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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